内容提要
回归自然,回归古典(代序)
——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演讲
自然对人类恩宠有加,它不仅提供了一切生命赖以生存的条件,譬如空气、水、土地;提供论日月随旋、风雨博施的适时变幻,天地方有“合目的性”的生息繁衍得以从玄古、太古以至今天延绵不断、永无尽期。
人类有些迫不及待、嗯将仇报了。上世纪有位生物学家,发出了声色俱厉的呼吁:“我们不能等待自然的恩赐,我们要向自然索取!”这就像一个狂悖无度的儿子,向他慈爱的母亲伸出了欲望之手。遗产永远是有限度的,而索取却宛若大鳄之口,他的特征是凶狠无节。
中国两千五百年前的大哲老聃的万有大分为五,可视而见、见而得闻、触而可及的是:人、地、天。然而还有看不见的大存在:道。它是一种规律,宛若柏拉图之永恒理念、黑格尔之终极真理、康德之“合目的性”,它是天山的法律。但还不止于此, “道”之上还有自然,它是毋庸言说“自在而己然的大存在”。在佛家看来,“自在”极言无处不适应、无处不合理、无处不恰到好处。那是宇宙无法言说、也言之不祥的至大无垠的存在。它存在着,无所不在、无远佛届,它是时空的一个不朽的徽号,表示着空间上的无际无涯、时间上的无尽无休。一百亿光年不可方其遥,一百亿年不可述其永,狄拉克看来只有最精密的数学,庶几描述其构成。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将数学放置于一个至高而神圣的地位,二百年前大哲似乎以看到今天“数”已逐步建立了它的不动声色的、无可抗拒的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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