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
(1)《寝觉物语》绘卷 纸本着色 平安时代 12世纪 25.8×508.1厘米 现藏奈良大和文化馆
(2)《源氏物语》绘卷 纸本设色 江户时代 17世纪 高30厘米 现藏巴黎吉美博物馆
(3)地狱草纸绘 纸本着色 镰仓时代 12世纪 高26.5厘米 现藏东京国立博物馆
(4)绘师草纸绘 纸本着色 镰仓时代 14世纪 高30厘米 东京皇宫收藏
(5)绘卷 纸本着色 镰仓时代 14世纪 高33.7厘米 现藏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
(6)鸟兽人物戏画 纸本墨画 共四卷 镰仓时代 京都高山寺(上、中、下图)
(7)《寝觉物语》绘卷 纸本着色 平安时代 12世纪 现藏奈良大和文化馆
(8)《源氏物语》绘卷 纸本设色 12世纪 高22厘米 现藏东京五岛美术馆
(9)地狱草纸绘 纸本着色 镰仓时代 12世纪 高26.5厘米 现藏东京国立博物馆
(10)《寝觉物语》绘卷 纸本着色 平安时代 12世纪 高24.9厘米 现藏奈良大和文化馆
(11)信贵山缘起绘卷 纸本着色 平安时代 12世纪 高31.5厘米 奈良朝户孙子寺
(12)《紫式部物语》绘卷 纸本着色 镰仓时代 13世纪 高22厘米 现藏大阪藤田美术馆
(13)地狱草纸绘 (鸡地狱) 高26.5厘米 现藏奈良国立博物馆
图二:
(1)蒙古来袭绘卷 纸本着色 镰仓时代 高30厘米 东京皇家收藏
(2)熊野本地曼荼罗 镰仓时代 1300年左右 134×62厘米 现藏克利夫兰美术馆
(3)当麻曼荼罗缘起绘卷 纸本着色 镰仓时代 高48.8厘米 镰仓光明寺
(4)北野天神绘卷 纸本着色 镰仓时代 13世纪 高52厘米 京都北野天满宫
(5)一遍上人绘卷 卷七 绢本设色 镰仓时代 1299年 高38厘米 现藏东京国立博物馆
(6)蒙古来袭绘卷 纸本着色 镰仓时代 高30厘米 东京皇家收藏
(7)法然上人绘卷 纸本设色 镰仓时代 1307~1317年 高35厘米 京都知恩院
(8)源赖朝像 藤原隆信 绢本设色 镰仓时代 139×112厘米 东京神户寺
(9)后鸟羽天皇像 藤原信实 纸本设色 40.3×36.6厘米 大阪神宫寺
(10)随身庭骑绘卷 纸本淡彩 镰仓时代 1247年 高29厘米 现藏东京大和文化馆
绘卷物
绘卷物是大和绘的主要种类,是表现文学作品的绘卷的总称,是日本独特的绘画形式。它通过画面来表现连贯的故事内容,并附有解说词。绘卷物形式的早期作品有:《〈过去现在因果经〉绘卷》,即《绘因果经》。但它只是在画卷的上方画上图解经文内容的插图。平安时期的绘卷,把重点放在绘画上面,重视绘画本身的绘画价值,使绘卷有了新的面貌和风格。日本的绘卷物可以分为男绘、女绘和草纸绘。
男 绘
男绘是相对于女绘而言的,在绘画史上属于由专业画师组成的正统体系。在构图上,男绘采用鸟瞰式的构图法,视点随主要人物自由移动,场景多为室外,以自然的山水为背景。在手法上,男绘用写实的手法描绘对象,人物生动,充满生命力。男绘绘卷物的代表作有:奈良朝护孙子寺的《信贵山缘起绘卷》、12世纪后半期的《伴大纳言绘卷》,还有高山寺的《鸟兽戏画卷》。平安末期有《粉河寺缘起绘卷》和《吉备大臣入唐绘卷》。
《信贵山缘起绘卷》为12世纪中叶的作品,是日本绘卷中最优秀的作品,传为鸟羽僧正(1053~1140)所作。它以长卷的形式描绘丰富曲折的故事情节,画面从右向左展开,描绘了公元9世纪末隐居信贵山的僧人命莲显灵的故事。画面中人物表情逼真、感情真挚、姿态活泼,充满盎然生气;此外,线描变化生动传神,加之淡彩点缀,描绘出山白水淡、鸟语花香的自然美景。
《伴大纳言绘词》,传为宫廷画师常盘光长所作。故事以公元9世纪的政治斗争为题材,描绘了公元866年的一个夜晚,皇宫应天门失火,摄政大臣伴大纳言诬告政敌左大臣源信纵火肇事,险些使源信丧命。时过境迁,一日,小孩的偶然争吵,使伴大纳言的阴谋败露,伴大纳言被流放伊豆。画面围绕故事情节展开,应天门的浓烟和大火立即把观者带入紧张的故事氛围。画面上作者用生动的线描勾勒了众多的人物,充分显示了画家布局构图和造型的深厚功力,堪称绘卷物的又一杰作。
《鸟兽戏画卷》,作者据说也是鸟羽僧正,又称《鸟兽人物戏画》,共由四卷组成。第一、二卷是拟人化的动物,有兔子、青蛙和猿,第三、四卷绘有人物和鸟兽。与《信贵山缘起绘卷》不同的是,《鸟兽戏画卷》没有文字解说,画面上的动物都被赋予了人的神态和表情,生动诙谐,活泼有趣。线条流畅洒脱,用笔准确自如,使作品充满了快乐与幽默的情趣。有人认为作者用这部绘卷讽刺了当时佛教界的僧侣,是一幅具有讽刺性的作品。
《粉河寺缘起绘卷》,现藏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这部绘卷描写了粉河寺十一面观音显灵的故事。画面人物生动,色彩淡雅,显示了和《信贵山缘起》相同的清新雅趣。
《吉备大臣入唐绘卷》也收藏在波士顿美术馆,反映了吉备真备入唐时在唐朝的际遇。该画线描畅达,用色精致,也是一幅成功的作品。
女 绘
女绘,是平安时代由贵妇人构想并发展的一种绘画形式,内容多取材于贵妇们喜爱的文学作品,多为爱情小说,到后来职业画家也采用了这种绘画形式。在构图上,女绘绘卷物多采用掀去屋顶的鸟瞰式构图,当时称为“吹拔屋台”,即去掉屋顶,直接描绘室内(这种画法最早见于《〈圣德太子传〉障子绘》),在绘画手法上,人物不分男女,一律是“引目勾鼻”,神态表情没有多大差异,线描和用色为“作绘”式,即先用淡墨白描画出底稿,然后施以重彩,再用墨笔勾出线条轮廓。这种画法能够很好地表现出华丽浓艳的气氛,最大限度地适合爱情小说的情趣,《〈源氏物语〉绘卷》、《〈寝觉物语〉绘卷》是其代表作。
《〈源氏物语〉绘卷》:这套绘卷可能有十或十二卷。它从文学名著《源氏物语》的五十四回中,每回选出一至三个场面,用绘画与文辞相结合的形式来表现源氏公子的艳情韵事。作者用“引目勾鼻”的方法勾画人物。可能是为了使画中人物不至于对号入座,不像现实中的任何一个人。这套绘卷现在仅存十二回的十九幅,分藏于德川美术馆和五岛美术馆。画法属于典型的“作绘”式,浓艳的用色恰到好处地烘托了这部爱情史诗的万种风情。
《〈寝觉物语〉绘卷》:是采用“作绘”技法的代表作品。这部绘卷画于镰仓初期,描绘的是《夜半寝觉物语》的故事内容。它比《源氏物语》更具装饰性。
《〈紫氏部物语〉绘卷》传说为藤原信实所画。这部绘卷也采用了作绘的技法,但在人物刻画上,采用了一些自画像的描绘方法,特别是僧侣和侍从的面貌,与以后的似绘有相同之处。
草纸绘
草纸绘为平安后期大和绘的另一种重要体裁。草纸是当时的笔记小说,绘草纸是这种小说的图解,以画为主,文字为辅,内容有佛教和世俗生活两大类。《地狱草纸绘》、《饿鬼草纸绘》、《病草纸绘》是草纸绘的三大名作。它们是六道思想盛行的产物,从反面向人们证明只有阿弥陀净土才是往生的极乐世界。
《地狱草纸绘》,是京都国立博物馆收藏的一部描绘《起世经》中所说的地狱中的种种可怖景象。而东京国立博物馆收藏的一部则是根据《正法念处经》中的内容所绘。现在所存的《地狱草纸绘》中,以原氏所藏的最好,共有七幅。画面以灰黑色为背景,狰狞的鬼魅捣磨着罪人,面目狰狞的骨骸,加上燃着烈焰的公鸡,使画面充满了恐怖气氛。
《饿鬼草纸绘》,表现了永远处于饥饿之中的饿鬼的可怖状貌。饿鬼的世界介于人和地狱之间,他们偷吃贡物,啖食粪便,饥渴焦虑,丑陋凶恶。作者用既写实又夸张的艺术手法,巧妙地描绘了饿鬼的世界。
《病草纸绘》,据说作者为《伴大纳言绘卷》的作者常盘光长或他的儿子常盘吉光。它以奇特无拘的想像和丑陋异常的形象令人注目。画中带有谐谑的情趣。线条生动流畅,用笔洒脱活泼,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御伽草纸》是室町时代流行的中短篇物语的总称。御伽草纸绘根据同名物语文学绘制而成。通过各种怪诞的故事影射社会生活,朴素的描绘市井万象,人物的喜怒哀乐溢于纸上。绘工稚拙,形式无稽,是以后的风俗画的前奏,是室町时代绘卷物的一种特殊形式。代表作品有:真珠庵藏《百鬼夜行绘卷》,东京国立博物馆藏《土蜘草纸绘》,春浦院藏《福富草纸绘》等等。
除了上述种种绘卷物,日本绘卷物还有很多是与佛教寺院和神社起源有关的,如:《粉河寺缘起绘卷》、《当麻曼荼罗缘起绘卷》、《石山寺起源绘卷》、《北野天神缘起》、《春日权现灵验记绘卷》等。记述高僧和创始人生平的绘卷有:《鉴真和尚东征绘传》、《一遍上人绘卷》、《法然上人绘卷》、《〈西行物语〉绘卷》、《华严宗祖师绘传》等。图解佛经的绘卷有《〈过去现在因果经〉绘卷》。战争题材的绘卷有:《〈平治物语〉绘卷》、《后三年激战绘卷》、《蒙古来袭绘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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